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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01:30 A.M.
小櫻清晨接走佐助開車逃往深山。她一直不得其解為什麼沒有立刻加派人手,在她被擄七小時的期間內絕對綽綽有餘,是否真如那無禮的男子所稱眼前的人並不是佐助?再且上回那個殺手等級也太低會不會只是裝模作樣?假意下殺手,其實是演戲裝作敵對私下卻是姦通。
祭一路上無語,心裡想騰閣派那殺手是鐵鋼分系,堂口設在東南方應是暗示往東南走,那裡會有他要的訊息。
小櫻一邊在心底猜忌,一邊又覺得不該這麼對待佐助,可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剛才我被帶走,被問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說,你不是佐助。」小櫻藉由後照鏡觀察佐助臉部表情變化,心裡有些緊張,她從未質問過佐助,這等於是不信任的表示,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一但有了裂痕便難以再補全。
「我為什麼不是佐助?」祭一口反問,心中悚然一驚,醒來二十四小時都不到就被破局會不會太快!有什麼人在背後弄他?連騰閣都惹的起的人這世上並不多!
「那我問你問題,我最喜歡的書的書名。」
「……」祭在心裡準備等會有跳車的危險。「我不記得了。」
小櫻心中直罵自己傻,現在佐助可是處於失憶的情況,然而腦精靈活的她立即想到一個不需記憶的問題。
「那你愛我嗎?」這總能憑感覺回答了吧?
「……」據聞佐助與小櫻是戀人但又有幾分可信度?種種跡象來看小櫻的確很在乎佐助,但不代表佐助與小櫻有相同的想法,也有可能他是被動的接受她的好,並非愛情。那麼,愛還是不愛?
「你想太久了。」小櫻身上爆出殺氣,「你不是佐助。」
祭並沒有反駁,在小櫻駕駛車子的狀況下他輕易就殺死小櫻。左手神速勾住小櫻的右手,抓住她的腕骨欲之反折,小櫻順著力道往左一靠右手一沉,祭被拉過去有一秒不平衡的空隙,小櫻左袖袖箭即發,車內空間狹窄避無可避只得退而求其次,胸口微側三分公分避開要害巨厥穴和黑虎偷心穴,巨厥穴於心口下一點五吋為心之幕;黑虎偷心穴會於巨厥穴下三吋正中心口屬心經,若被擊中須緊急救治否則一百三十天內必死,櫻沒有下重手她須要活口。而祭閃躲的同時右手也沒有停下,拳頭一來一往現在車子根本無人駕駛所幸凌晨三點路上沒車。硬是鉤住了左手靠右手挑拳、砸拳、直沖拳,或格擋,激烈的在方向盤、窗邊來回攻擊小櫻居於下風,但小櫻一點也不擔心,兩分鐘後祭的身體感到異樣。
「對佐助你也下毒?」祭驚訝後承認他不是佐助。
小櫻有個好習慣,只要她須開車事前會把迷香粉盒擺在座位底下十分鐘後即見效,所以她從不載人,只給別人載。而今小櫻本來還在琢磨該不該放,但直覺有異,反正大不了讓佐助冷瞪一眼之後再多獻殷勤。
乘對方身體逐漸麻痺動作遲緩下來,小櫻左手用力回勾本來硬勾來的手,右掌抓住疲軟無力的飛拳。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佐助?」祭在無可動彈之餘仍不死心問了一句。
小櫻眼神有點悽然。「我問過一次,他瞬間回答:『你永遠都不必懷疑。』」
祭昏迷過去,小櫻往路邊停車把祭給拖向後座,把祭身上所有的器械都摸走,再拿麻繩綑住手腕、腳踝。
小櫻覺得自己心中某個部分正崩潰著,原來,佐助還是死了……一切都是敵方的謊言,突然之間又回到殘忍的現實,她又回想起當時佐助慘死的樣子,他大可以逃跑把自己藏好,然小櫻的雙手被刀插在地上根本動不了,對方又有十來個,等到其他特工來救援佐助已經死了,小櫻甚至連遺體也帶不走,只有留下最後一眼,佐助在她面前英勇死去的瀟灑銘刻在心深至骨髓。
深吸一口氣,小櫻告訴自己還不能崩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必須堅持到最後為佐助復仇。
祭吸入迷香粉暫時不會清醒,照原計畫到山裡找阿斯瑪避風頭。
4/21, 04:00 A.M.
阿斯瑪是國內經手最大的軍火商,只談生意不談交情,沒有敵方友方難纏的問題,但私下眾人皆知阿斯瑪重情重義,身後才有那麼多人願意跟著他做事,只要是他的人就是他的手腳,敢動一根毫毛就是跟一整個國家級別的軍火衝動!
小櫻之所以逃到他那是鹿丸牽線的緣故,阿斯瑪二十多歲還沒踏入軍火交易前是個武術格鬥家被奈良請去當鹿丸的老師,在鹿丸十五歲學得意興闌珊時阿斯瑪接觸了軍火商,後來人品佳又果斷豪爽事業版圖激增,現在倒是鹿丸得定期跑去阿斯瑪那兒求他教點功夫,雖然心裡嫌麻煩但爸媽耳提面命加上職業需求還是乖乖跑去。師徒關係本來就很好,鹿丸聰明什麼都能扯上一點,有次危機還是靠鹿丸的機智險中求勝,之後鹿丸練功夫的同時也身兼業餘顧問。此回鹿丸拜託阿斯瑪收留是看準殺手幫們不敢動自己的軍火來源,但讓阿斯瑪難做人鹿丸心中還真是有愧,而徒兒有求於師父哪有不幫的道理,一句話立刻切入重點問時間和人數,讓小櫻好生感激。
繞進山區在複雜路線行駛的同時思考著車後人的來歷,她一直以為他是騰閣之人,但接近她和鹿丸的用意是什麼?他們身上沒有古龍印啊!栽贓給佐助的騰閣是最清楚的。難道……不是騰閣栽贓的?敢放出消息又能讓騰閣與殺龍樓雙方主子都信服下追殺令的人,是誰?
奪走古龍印的手鞠不是騰閣的間諜,會是哪一邊的人?
小櫻只覺得一陣惡寒,背後黑幕的龐大是她無法預估的,現在她殺手做不成,特工的職責也辦不了,不會是政府陷害吧?沒有道理!先冷靜。
彎了好幾個彎終於到了一座大莊園,車子一停在鋼柵欄前就有兩個人過來,小櫻開了車窗告訴他們她是春野櫻。其中一個用手機匯報過得到確認便打開鐵門向小櫻示意請進。
莊園的面積很大,有一層一層的戒護,想攻進核心並不容易。小櫻職業性的思考著。
看著旁邊小弟的指示她停進停車的地方,有六輛車,三輛黑色廂型車,兩輛休旅,一輛貨車,和排的整齊兩排二十幾台機車,大多是重機。
小櫻下車,一個看起來很奇怪的人過來自我介紹,他說他是油女志乃,穿著帽兜與遮住半張臉的衣服還帶著墨鏡頗詭異。
她跟志乃說車後有一個被她綁住的人,要帶進屋裡,志乃手一招兩個小弟迅速過來聽命抬穩那個人。
進了屋裡,阿斯瑪站在正廳迎接,把小櫻介紹給眾人,小櫻有禮的喚著:嫂子、丁次哥、勘九郎哥、紅豆姐……小櫻清潤的雙眸、好聽的嗓音、可人的臉龐且謙恭有禮,第一印象做的十足成功。
介紹完阿斯瑪要大家先離開他跟小櫻談事,只有丁次留下。那個假扮佐助的人依舊昏迷靠在椅子上。
小櫻娓娓道來古龍印失竊、佐助被栽贓以及自己被陷害是手鞠所作為,推測騰閣掌權者段藏唆使,旁邊那個扮成佐助的人還不清楚是誰。
「我認識手鞠也知道她的為人。」
糟糕,手鞠是專門接洽軍火的該不會連阿斯瑪也收買了?
「勘九郎是她的弟弟。丁次,叫勘九郎過來。」
手鞠的弟弟?小櫻神色變得緊繃。
「大哥。」勘九郎上前。
「你知道你姐姐偷了古龍印?」
「就是那個相傳失竊的古龍印?」勘九郎睨了小櫻一眼,「事實上我已經跟她失聯三個月,她都不願理會我,我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失聯?意謂著她不要你涉入這件事。」阿斯瑪推斷。
「而近期有許多軍火交易我都得到菲律賓、越南去,上禮拜才剛回台灣,也沒有什麼時間找她。」
阿斯瑪神色正常代表勘九郎沒有說謊,也就沒有包庇部下的嫌疑。小櫻只有自己能倚靠,須明辨秋毫,就算是在細微的異樣都必須第一時間知道才行。
那個假扮佐助的人發出輕微呻吟,想必是醒來感覺被綑綁不太舒服。
阿斯瑪遞一個眼神,勘久郎和丁次立馬連人帶椅搬到眼前。
「你為什麼假扮佐助?你是誰?」小櫻厲聲問道,這個男人居然用佐助的臉來迷惑她們,一想到就生氣。
祭沒有回答,受過特種訓練的酷刑逼供的他不會簡單把情資交出,而前提是他願意站在以往的立場,他可以變節,暫且先觀察情勢。
「依我看這並不是易容。」丁次說道。他是專業易容家,常扮成長滿鬍子的大叔或富貴胖佬在金錢交易間奔走,不過跟胖脫不了關係就是了。
「不是易容?」小櫻一臉不可思議瞪著丁次。
「這的確不是易容。」祭冷冷地說,手臂被維持在一個不舒服的姿勢讓他痠痛不已,還有被綁起來的手腕、腳踝,他感覺得到一定磨破皮了。「這是一個醫學實驗,由一個人的精神體搬移至另一個人體中。」
「實驗的目的是什麼?」阿斯瑪問,貌似被激起興趣。
祭瞇起眼,「我不認為我有必要告訴你,由其在現在『不對等』的情況下。」
「考慮過來我們這一邊?」阿斯瑪好意勸道。
「現在我是佐助--至少長的一模一樣,我當然是你們這一邊。」
「這是佐助的身體!你這麼做是在褻瀆他的人品他的名譽!給我滾回你的身體。」小櫻遇上佐助的事情就會容易情緒失控,尤其是已死的人卻又重新出現在面前這種希望一下被狠狠粉碎,不失控也難。
祭看著一臉咬牙切齒的小櫻表情文風不動,心臟卻一陣抽痛,他不明所以,從沒有這種感覺。
「冷靜下來。」阿斯瑪斥責。
小櫻的眼中像是可以噴出火來,兩個拳頭用力到發白微顫,相信要不是佐助的臉她早就揍下去了。
「你是誰派來的?」小櫻努力忍住怒氣。
祭回想任務:取得佐助當時洩漏給櫻的資料。如此情況眼下不可能辦到,倒不如先打入敵營,再見機行事。
「我可以合作,但不要問過於尖銳的問題對我們雙方都好。」
「你不過是階下囚,憑什麼?」小櫻不屑。
「憑我嘴裡一顆毒藥丸,你忘了搜我的嘴巴了吧,絕對可以在你撬開我的牙齒之前就先咬破。」祭微笑。
「我們不可能放了你,但只要你好好合作也不會對你太差。」阿斯瑪轉頭嚴厲的說,「小櫻,你既然在我家就應該聽我的話。」
「知道了。」小櫻明白阿斯瑪是怕她做出一些不合理的舉動,才要求她。
「請問你的名字?」阿斯瑪問道。
「祭。」
「好,我們先請你去休息,幾個小時後再去見你。
「帶他下去。」一聞言丁次和勘久郎立即合力抬走祭。「小櫻也先去休息,你整晚沒睡對身體不好,出門口往左走,走廊上志乃會帶你去你的房間。」
「謝謝,我真的很感激你收留我,請你早點休息。」
阿斯瑪揮揮手,小櫻走往左邊側廊,志乃看起來已等候多時疲憊的靠在牆上,但包得密不透風的臉倒是顯現不出情緒。
「麻煩你了。」
志乃不吭一聲領著小櫻往前走去。已天亮,可她徹夜未闔眼,而比起身軀心更累了,為什麼未來近在眼前卻又模糊茫然,她能不能撐到最後……
TBC
[註]點穴相關知識引自《武術點穴用三十六穴位講解》
沒有寫到什麼武打我身心渙散(飄走)
車子裡面打鬥的情形只能用漫畫或電影呈現吧文字無能中
我附上了時間有BUG隨時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