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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深吸了口氣呼地將燭火給吹熄,眾人莫不鼓掌笑得開懷,京子甚至感動得眼眶泛淚,小春馬上給一個溫暖的擁抱,兩個好友心中滿溢無法言語的感觸,至今已相互陪伴對方走了一段不短的年歲,僅管此漫漫長路上有過爭吵、不開心,卻沒有阻斷她們的友誼,因為她們擁有更多的歡笑和信賴來熬過艱困的路程,再怎麼暴風雨的天氣,也終有雨停的時刻,再攜手創造屬於她們的蔚藍天空。
小春深吸了口氣呼地將燭火給吹熄,眾人莫不鼓掌笑得開懷,京子甚至感動得眼眶泛淚,小春馬上給一個溫暖的擁抱,兩個好友心中滿溢無法言語的感觸,至今已相互陪伴對方走了一段不短的年歲,僅管此漫漫長路上有過爭吵、不開心,卻沒有阻斷她們的友誼,因為她們擁有更多的歡笑和信賴來熬過艱困的路程,再怎麼暴風雨的天氣,也終有雨停的時刻,再攜手創造屬於她們的蔚藍天空。
真正的朋友會比所有人都更懂你、更清楚你要的是什麼,只要她認同了,並且完全支持朋友所認為對的事情。雖然展覽京子不是主辦者,卻也幫忙了小春幾次,原本就讀藝術大學的她對這方面的門路也較熟絡。
小春忙歸忙,京子還是不時叮嚀身體健康、記得吃中餐等等瑣事,有時候京子在店裡輪到小春值班時要她休息一會,自己帶著小孩來代班,即便有些不便與辛苦,都還是能夠接納的,畢竟小春是她所珍惜的人,所以希望展覽能夠成功且看見小春的笑顏;希望她保持這份熱情的態度生活著。這些都是笹川 京子心中的願望。
小春象徵性切了第一刀蛋糕便讓山本接手了,她端著第一塊切好的蛋糕上有顆草莓,叉入口--真好吃。草莓果然是最棒的了。
漸漸每個人手上都端了盤蛋糕,一邊吃著一邊聊天,小春巡迴向來參加派對的大家道謝。
小春立刻注意到雲雀並沒有同大家一塊兒享用蛋糕,便走了過去,雪白的裙襬擦過青青草地。
「雲雀先生不吃嗎?」
「我不喜歡甜食。」
「真可惜呢,好吧。謝謝你來參加這場派對,我很開心。」
「聽說你跟巴吉爾要舉辦畫展。」
「是的,雲雀先生也知道呀。」
「我會去的。生日快樂,先走了。」雲雀似乎只為了與小春說這句話,深藍色背影穿越喧嘩逕自離去。雲雀孤高的姿態依舊未變,雖然關心人的態度冷冷的,其實已付出了最大限度的溫柔。
小春曉得雲雀是在乎她的,比如:之前他到過大莊園,就算小春不願見他,可是他去了好幾次,最後小春憑藉電話做為與雲雀間的橋梁。雲雀雖然生氣她這樣封閉自己,但在瞭解她這麼做的出發點與動機後也轉為釋懷,或許是因她告訴他,她這樣子過得很好。
雲雀約一個月出現一次。雲雀話不多,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小春講她讀書的心得,近來的領悟。雲雀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小春很感謝他經常來探望,還聽她說話。她懂得裝作漠不關心的雲雀並不像外表一樣,反而是很體貼的人。
別離了那背影後小春繼續往前進。
走到藍波和一平面前。藍波維持平日西部牛仔的打扮,一平則穿著中國旗袍精心打扮後來的。兩人吵吵鬧鬧、說說笑笑,可見感情不錯。
「小春小姐,祝你生日快樂!」
「派對上的食物超好吃的,多虧你過生日。」
「應該恭敬的跟小春小姐祝福一聲才對。」一平展現她無所不在的禮貌型態,連帶也跟著要求藍波。
「哎,好好好。祝你生日快樂啦。」
「謝謝你們,兩個感情好好噢。」
「誰、誰跟這個女人感情好了。」兩人都臉紅,訥訥撇過頭。都清楚雙方都有意思,只是差了那一步。
「希望你們感情越來越好,待會見吧。」小春見兩個已成紅臉小蘿蔔頭壞笑著離開。
庫洛姆與另外兩個人聚在一塊,一個與野犬相似的外表正在大肆暢飲;另一個帶帽子的眼鏡男與庫洛姆優雅吃著盤中的蛋糕。
會進到大莊園調養心靈肇因於六道骸,對等現實的人物是庫洛姆--幫助她購買的生活起居必要用品,而且她很貼心的會事先詢問慣用品牌,盡量把大莊園當成家一樣舒適自在。
偶爾庫洛姆會陪小春討論糕點,當小春興高采烈的發想出一個新點子,她會微笑頷首、一同開心。
小春遇到書中的疑惑時也會請教庫洛姆,聽聽她的看法,建立良師益友的關係。
在小春回想起以往糟糕的回憶責備自己的時候,她牽起小春的手,溫暖包覆了小春的胸腔,小春沉重的心倚在她肩上,猶如回到原始母性懷抱,心照不宣的理解,給予安慰的祥和以及救贖小春的光輝。
庫洛姆游入小春心底,將翻起的石塊移回原位;將打結的海草解開,使之暢動,成為一個解救者於汪洋深處來回游動,直到水面的光逐漸變強,直到吸進肺裡的氧氣使她強壯,才重新浮出水面。
經歷庫洛姆每回的用心,小春漸明過往的執著原來不需要過分鑽執。
當一株植物開花的時候,並沒有要向這個世界交換什麼,只是單純的喜悅,單純的分享。
植物開花只因為它愛這個世界,就跟她的愛情一樣。
小春與庫洛姆相擁。
「生日快樂。」庫洛姆摟住小春於耳際說道。
她們是靈魂上親密的夥伴,不需要言語也能理解對方想法,所以小春知道此刻庫洛姆傳達給她的,是期望她永永遠遠快樂幸福。
「我明白,謝謝你。」
日燈白光照射於她們臉龐,相契的靈魂接面折射出祥靜的光芒,時間彷彿靜止在這一刻。
良久,她們釋開擁抱。庫洛姆笑的溫婉,說,「去好好玩吧。」
「你也是。」小春微笑擺擺手,她會的。
她將繼續行走到久遠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成為阻礙,她已經懂得捨與得其中的平衡,也即是人生的真理。
山本跟獄寺待在一塊兒。
獄寺將悶人的頭盔摘下來,銀髮閃連盔甲也閃耀到不行。
獄寺有時候認真的很可愛。
當初在大莊園他留下手機後,不時便發一些莫名的簡訊。例如,隔天的天氣預報、一家餐廳的招牌菜、香菸牌子都有,雖然雜亂的不名所以,但還是能感覺得到他想要建立一個共鳴點,雙方溝通的橋梁。
假若他傳一個某某家蛋包飯的影像,她便回傳一張她今天手製糕點的相片;他若傳一個明日紫外線過量,她便告訴他哪家防曬乳好用;他若傳一條資訊說女人十八歲後便逐步老化,她便回傳男人抽菸的可悲疾病的未來,到最後已有互相較勁的意味。
經常簡訊內容讓小春真想不到會是獄寺發的,他腦袋還真有點知識?或者怎麼都二十幾了還幼稚的不成樣。
不過關心小春這點倒是確實的。
山本沒有像獄寺這樣發很多簡訊,只有打過五通電話。
第一通,他問小春要不要嚐嚐新鮮的壽司,最近想重溫手藝。
第二通,說是老爸生病他心情不佳想找人聊聊。於是小春便敞開心胸,說些令人開心與希望的話,安慰並平撫他的情緒。小春總能做到這一點,而且做得比他人都來的好。
第三通,他說他幾天後要飛回日本看甲子園的比賽,興奮之情溢於電話中。他說進甲子園曾是他的夢想。不過如今對他而言,守護大家是他新的願望。
第四通,他們聊起某藝人,發現兩個人有共通點便開心的霹靂啪啦說了超久,大概有一個小時半吧。
第五通,他問她打算過多久回來。
她回答他,等到水靜的夠澄澈,能見底,並平穩不被輕易淆亂的時候。
他說他期望就快好了,因為真的很思念她,不單是透過聲音的傳達,而是再見一面。
她自己也承認,聽見這段話的當下,真的被他的誠懇給感動了。
「給你的。」獄寺取出一個包裝過的禮物。
「哇,我可以當場拆嗎?」
「等等!等你回家在自己看。」
「難道裡頭藏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哦?」山本挺有興致也來參一腳。
「不是什麼啦,總之、回去再看。」說起話來都有點語無倫次了。
「好啦好啦。謝了。」
「雖然我沒像獄寺那樣特別準備什麼禮物,不過,生日快樂,小春。」
山本真誠的眼神直接從眼底穿透心房,多少少女因一個眼神從此想念他,想他開懷時候的模樣,想常常看見他笑;同澤田 綱吉之於小春一樣。過往裡,她永生永世都敗在那眼神底下,輪迴在期望復燃又熄滅的小宇宙裡不得超脫。而現在她已經跟那小宇宙說再見了,那樣子的她太傻。
「沒關係,跟我道聲生日快樂我就很Happy啦。
「獄寺我以後一定邀你參加變裝派對!」
「少糗我了你!」
「你們慢慢聊嘍,我要繼續走了。謝謝你們啦。」
「嗯。」山本答。
「哼。」這是獄寺回的。
調侃完獄寺的小春心情很是好,笑容滿面,與迎向的每個人道謝並祝他們今日愉快。
小春是個知禮、交際不錯的女孩,到場的人們獻上真誠祝福,織成一幅溫暖洋溢的彩畫,散發暖和的氛圍。
她擁有的很多,是因為特別珍惜、呵護每一段幸運而產生的情誼。能向他人傳遞出自己的心意,相符的默契,其實都是奇蹟。
走呀走著,杯裡的酒已飲盡。
迎面而來的是巴吉爾,穿著日式和服,咖啡平實無花紋的莊重十分合適他。
「生日快樂,春。」
突如的,小春竟然心漏跳了拍。有一霎那竟覺得今天的巴吉爾與往常十分不同,穩重打扮的他令人感覺特別……可靠。容貌本便不在話下,俊秀的眉梢,舒爽的燦髮,迷人的微笑,一雙澄澈的眼瞳。
「阿、謝謝。」還好喝酒後她的臉早就很紅,沒被發現因為巴吉爾才臉紅的。
「畫展真的很感謝你,早知道我就該準備一份感謝狀來的。」巴吉爾開玩笑著說。
「忙得很有價值阿。希望後天一切順利呢。」
「一定會的,我們可是有你這個壽星加持的喔。」巴吉爾與春同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原來兩個人已經成為好朋友了。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喜歡日本文化呢?連打扮都日式。」
「其實在下一開始聽到要換裝非常不知所措,想說既要特別一點又不顯的失禮才挑了此件,應該還可以吧?」
「很好看阿,品味不錯。」小春大力稱讚。
「那真是太好了,本來在下看見獄寺先生的豪華裝扮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打扮太樸素。」巴吉爾瞄往左斜前方處的閃亮盔甲。
小春刻意壓低聲因免得被偷聽見,「不不不,是他打扮得太誇張了。」然後兩個人一起偷笑。
今夜生日派對真的過得很開心呢。
回到家已是半夜,微醺的紅臉,春放下兩大袋的禮物便先去沖澡。
完浴後春拿著毛巾壓乾髮絲,一邊拆起禮物來。京子送了一本藝術的書,現代畫家的集注本;一平送了一朵白玫瑰和一組風鈴。小卡寫著:風鈴鈴聲很特別,祝願幸福;了平大哥的禮物包裝有些凌亂,一眼便可知是親自包裝,春笑了,裡面是愛心玻璃雕,光下透明且美麗;巴吉爾送了一組保健食品,外加一組可愛的海豚書籤……最後最後的,就剩大的誇張又精緻的禮物了,會這樣做的用手指頭想也知道是獄寺的。
先拆下橘色緞帶,再來是鵝黃包裝沙紙,露出約莫二十公分高的小箱子,打開後讓小春驚艷又笑不止。
那是一尊娃娃,酒紅的短髮,暖暖的腮紅,乾淨的眼神,就連脖頸上帶的項鍊也模擬出來了,跟小春的沒有兩樣。
娃娃便是春。箱子上油性筆寫道:其實出乎意料彼此能成為朋友,也意外地發現你的單純和執著竟能撼動我,娃娃是為了紀念你從不變質的自我,身為朋友絕對挺你到底……生日快樂。
小春很感動。娃娃擺上了她的床頭櫃上,月明光稀,今夜一覺好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