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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命令簡單明瞭,沒有之餘末節須先行完成,進入到這個大莊園之後,唯有一事要做。
飛坦獨自一人前來,是時二更,大莊園正陷入靜寂恬然的氛圍。
肅殺的金眸於無月的暗夜隱藏殺機。
這次的命令簡單明瞭,沒有之餘末節須先行完成,進入到這個大莊園之後,唯有一事要做。
飛坦獨自一人前來,是時二更,大莊園正陷入靜寂恬然的氛圍。
肅殺的金眸於無月的暗夜隱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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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命令簡單明瞭,沒有之餘末節須先行完成,進入到這個大莊園之後,唯有一事要做。
飛坦獨自一人前來,是時二更,大莊園正陷入靜寂恬然的氛圍。
肅殺的金眸於無月的暗夜隱藏殺機。
蟋蟀於草葉之間摩娑後腿,唧唧聲響隨著飛坦的行蹤逐漸隱匿,蟲兒們天生擁有感應周遭變化的野性,牠們嗅見一股危險的風兒吹來。
飛坦猶如一匹猛獸,於叢叢芒草間悄然移動身軀,直接並快速的接近獵物。
此家莊有十三人,將有數公升的血液於黎明時分蒸發,薄紅霧氣是此處最末僅有的生機,接著,此地會燃起熊熊烈火,吞噬房屋、草皮、柵欄、整片莊園,再沒有一隻蟲兒能倖存下來鳴唱輓歌。
死亡將會帶走這塊土地上的生靈,而飛坦則為死神處刑的鐮刀,嗜血嗜殺。
飛坦的到來是一片血紅的預言。
越過廣闊草皮之前,深褐色木柵欄邊,飛坦以手指刺穿兩隻獵狗的心臟,幾秒哀鳴化入風中,來不及向主人傳遞求救或者警訊。
牠們的主人正安穩的待在床上,渾然不覺有異變,甚至死亡的氣味彌漫空中濃烈。
均勻的呼吸伴有美夢是他們最後活在世上的一截底片,無聲畫面。
暗夜撫平眼皮上的安詳。
飛坦潛入屋子,地下室傭人大叔響亮的打呼聲,牆上懸掛的油燈忽明忽滅,宛如忽淺忽深的影魅,飛坦臨床,而沒有足夠的光線能辨識臉部的表情,一場死寂的殺戮正要開始。
露出沾上狗血的右手,掌間有把利刃,一瞬間割斷傭人的喉管,飛坦熟練的將棉被蓋住泊泊噴血的動脈,被褥頓時吸滿了沉重的液體。
傭人尚未醒來以前,他已經死了。
他從小時候便在此處打雜,沒有去過都市,他以為他會一生老死於這個家莊,而這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是永遠的家。
不算苛薄的待遇,冬天來臨時穿已著五年老爺不要的舊羽絨外套,晚上多配給一杯熱牛奶。
他被關在家莊許久,無人告訴他外界發生的事,日復一日除草養牛清牛棚,幾月幾年一如沿襲。
還有那些睡在一起的女傭們,共有兩間大房,一堆堆摺放在枕頭前的衣物,與手臂擱在隔壁人身上的睡姿。
她們每天的工作便是整理家莊內部,打掃洗衣,聊著生活瑣碎,嬉笑怒罵,歡快輕鬆。
沉溺於習慣當中的人容易感到幸福和安心。
她們已準備於此老死一生,或許其中有人會跟男傭人還是新來的年輕廚師談戀愛生下小孩也說不定,也是少數的女傭。
此刻飛坦所見的是整排擺放凌亂的屍體。
當他刺入心臟那刻,感受到人體呼吸一滯,便失去了生命跡象。
下手毫無留情,一刀領走一條生命,似移動迅速的以生命維生的獸,吞噬生命後不眷戀留在世間的軀體,轉身往下個獵物目標邁進。
年輕的廚子上個月乍到此地,是莊主的表親的兒子,無所事事便被領來這裡當廚子,但必竟是從都市回來的人,不可能被關在這裡太久,他熱愛的仍是都市的繁華,奇珍藝玩與女人,他不像這裡的傭人對未來沒有嚮往。
桌上有張未寫完的紙信,上面描述他在這裡的情景,並抱怨他想趕快離開這裡。
無止無盡的無聊時光,好幾隻只會吃草的牛,就跟他的主人一樣。
飛坦抹過廚子的脖頸,抹除了喉間的氣息,也一併抹除他預計逃亡的想望。
步上二樓,樓梯牆隘間油燈明晃,暈染黃光下,飛坦冷峻的神色,與銳利的金眸,懾人心魄。拖著重重陰影上階梯,悄然無息。
主人與夫人在結婚二十年後分房,由於主人晚睡的個性與夫人不合,他們協議分房睡。
婚後兩人共同經歷二十年之後,兩人對性愛熱情減退。結婚的實質意義上是靈魂的陪伴。
飛坦先轉入樓梯旁的房間,夫人呼吸平穩,幾縷白髮落在眉梢。
飛坦令她的平靜化為永遠的安息。
退出房內,飛坦來到主人所睡的臥房。
床邊的牆上有一幅大掛畫,是當時婚禮的場景,他們年輕與幸福的瞬間被鎖進畫中。
終究畫外的現實不饒人,人兒頭髮漸疏漸白,臉部的皺紋冒出,曾參與婚禮的父母也不在人世了。
現在輪到他了,他該走了。
來不及向他所愛的人道別,靜靜的於臥床上,陷入了永恆的沉眠。
當火光漸烈,飛坦退出莊園,火紅色的光於夜中破開一道裂縫,燃燒,直到迎接晨曦的黎明,直到煙裊裊四散無蹤影。
Fin.
其實我要寫的根本沒寫到完全朝另一個詭異的方向走
然後這句 >>飛坦的到來是一片血紅的預言。
天阿如此詩意的形容飛坦
其實我這文字檔的檔名是屠村而且預定十八禁
嗯下次再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