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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燭影 14.

3/5/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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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乃的父親「油女志微」是阿斯瑪的朋友,跟阿斯瑪一樣,原來是武館的人當師傅指導別人功夫。志微的身手很好,與阿斯瑪不相上下。

志微私下會接保鑣的工作,類似於傭兵的工作,只是他不負責衝鋒陷陣。

後來阿斯瑪開始搞軍火,就讓志微做自己的保鑣,搬進莊園裡。

他的兒子志乃自然便在阿斯瑪的莊園長大,在他的父親訓練下,身法不錯,善用短兵械,近身搏擊很強。

志乃吐了一口唾沫,參雜血味,舌頭舔了舔嘴角傷處。

眼前的人面貌蒼老,看起來快五十歲,勝在經驗比志乃來的多,剛才那輪對決中他賞了志乃臉上一拳,可他右肘也被拳刃劃出道口子,不深,只滲出點滴兒血,反而是志乃覺得牙邊上的虎牙搖搖欲墜。

老人手中持雙匕首,剛巧對上持雙拳刃的志乃,也算是遇到相應的對手,一雙沉寂的眼底是波濤洶湧的算計。

而志乃,帶著他標誌性的墨鏡,讓人看不見鏡後的眼神,如死水,令人心懾,更像是在盯著一具死人一樣。

志乃沉默,他不習慣在戰鬥時開口,平常從口中吐出的字句也寥寥可數,他是一隻深沉而有爆發力的雄獅,為阿斯瑪解決過該死的人不勝枚舉。

眼前老者,亦是該死的人之一。

志乃腦裡只有一個想法,「殺」。



匕首,其實也就是極短的短劍,也可以說像是把雙刃的小刀。基本精神在於接近戰時的「一擊必殺」,專以敵人的要害作為攻擊目標。

拳刃由於柄的構造是水平抓握的,因而設計上是以拳「擊」而非「揮」刀的方式使用,可說具有「兵器是手的延伸」之概念。握把兩側有護手提供腕部的防護,上面可雕花紋,但志乃沒做更動,這般樸素的黑更顯得他的性格。刀尖雙叉,刀刃雙面開鋒。



此刻拳刃沾著敵手的血,於林間稀疏光下閃爍赭紅,志乃心一凝,猛攻而上!

右腳一個箭步,如手的刃已逼上敵者胸前,鏗鏘一聲,被擋住,刃面滑過匕首的刃至柄端且以雙叉頂住,趁此空隙左手猛的一記狠拳如虎咬之姿直刺對方頸脖的動脈!

可對方立即回敬一個格檔!匕首力勁之大壓迫拳刃使之停住刃面朝下,不可錯過這個良機!匕首一離開猛的往手背(由於手腕兩側皆有護木)狠狠刺下、拔出往後急退,志乃面不改色直前而近,剛才那記刺得很深,幾乎要穿透手掌,血流如注。

這次志乃打算採取密集攻勢,鏗鏘聲於林間乍響,兩人一來一往間竟不分高下!雙匕首與雙拳刃畢竟是屬性相近的武器,對方都清楚對方巧勁與缺點,一時間難分軒輊。

敵方的匕首直逼面門,志乃突地一個快摔,以指骨撐地,同時用右側彈腿梯及對方腹部,發力快猛,直達腳尖,踢中!

敵方吃痛退了半步,腳掌馬上破空踹下,志乃早有預料往旁滾了數圈飛快起身,又攻進!

志乃凌厲如閃電的攻擊讓敵手驚嘆,此等年紀即有非凡的功力,可見是天生奇骨也下過一番功夫練就的。

可,在他面前,也不過就一傲才的小鬼,他會打倒並且取下櫻的首級換取那筆龐大的金額!沒有人能阻擋的了他。



近期缺錢,家中另一半剛驗出癌症中期,而他本已十年未涉江湖,是因他原來就喜高消費,使年壯時的積蓄所剩不多,突如需要一筆龐大的金錢,除了操幹起本來的本事別無他法,再加上懸賞櫻字號人頭的金錢高達數百萬,賺了這一筆就能逍遙過完下半輩子。

打定好主意的他,沒有退路。要是他沒贏得這筆錢,那麼他的老伴必死無疑。

身手雖只有年輕時的八成,但與志乃這般搏鬥卻毫無居上方之感,不免焦慮了起來。

殺意濃重,雙方的出手的速度很快,卻又一直無法給予致命一擊,戰況陷入了膠著。



志乃心跳平穩不亂,他有一個優點,也是讓他能在場場戰況中取得對方性命而勝的優點,那便是耐性。他發現敵方的眉頭皺了起來,面露些許不耐,志乃知道,適當的時機就要來了。

敵方出手一次比一次更狠,卻仍被躲開或淺淺割傷,身法開始凌亂無章。

趁一次空隙,志乃敲掉了對方匕首,亮晃晃的雙拳刃又是一陣猛攻!逼使敵方回不到掉落匕首之處,只餘一把匕首要應對雙刃實在難以招架,死裡逃生,只能出險招!

強硬用左臂膀接下一次攻擊,顫了一下便咬牙忍住,此刻兩人距離過近,志乃這手的拳刃被對方鼓起的肌肉群卡住來不及抽出,另一手的刃被匕首擋下,頭顱朝太陽穴狠狠撞去!完全來不及防範,志乃被撞懵了,敵方知這是他僅有的機會,潛身抱腿將之摔翻在地,手上的匕首直往心口而來!雖然頭發暈,志乃仍反應靈敏,伸手就擋住了那把匕首,另一手不忘往對方的小腿揮刃而去,敵方突然凌空躍起,志乃迅速滾了兩圈就要起身,但!那把匕首飛射而來插入了頸脖與肩頰骨間的軟肉,一陣劇痛襲來,志乃拔出那把利刃,血泊泊傾瀉而出。

志乃臉色發白,幸虧剛才沒傷到動脈。對方已手無寸鐵,志乃不留情欺身而上,敵方的身體霎時被劃開好幾道口子,斑斑鮮紅,志乃完全沒打算放過他。

當右拳刃佯裝要刺上面門,對方隨即用左手上架,志乃快速蹬地飛身以雙腿所夾對手胸、背之處,同時身體向右擰轉用剪腿跌將其剪倒在地,快速起身,拳刃迫近對方的心口,可對方仍不死心握住了那手腕,另一手馬上就招呼過來,志乃一發狠,另一刃狠刺入對方手臂,壓制在地上,志乃還以顏色也用額頂大力衝撞對方,對方後腦勺重重撞上堅硬的土地,手勁稍鬆,那柄拳刃刃口直達胸口沒入了心臟!拔刃而出的時候,志乃濺了滿臉血。對方心口噴湧出紅泉,想料再幾分鐘就是一具屍體,抽搐不久,死了。





當鮮血流出人體超過三分之一的額度,必死無疑。

那些澆淋地表的液體都是紅彤彤的、活生生的性命。

失去血液細胞裡承載的氧氣,他開始無法呼吸,張嘴大口顫抖喘氣卻無法把氧氣送入肺部,絕望的窒息籠罩了他。

急速流逝的血讓他失溫,當他想起他的老伴的那一刻,終於死去。

而沒有闔上的雙眼是因為死不甘願。

他死了,他的老伴將沒有人幫助,得了癌症卻沒錢治療,病症將會痛苦折磨著她,凌虐,直至嚥下最後一口氣,而且再也等不到他的歸去。




生死有命。

不管這屍體原來是抱持什麼想法被巨額獎金吸引過來,都與志乃無關。

那位於床榻上等待另一半歸來的老婦,正因病痛而呻吟苦痛著,也與他無關。




為了讓櫻少受一個殺手追殺,志乃解決完這一人算是達成部分任務。留了點血,嘴唇蒼白,倒無什麼大礙,先休息一陣,繼續任務。

之後志乃連續幹掉三四個人,紅澤浸潤地表,幾人的性命隨著血滲入土壤之中,緩緩的,似是往地府沉下的縷縷幽魂。










TBC



[註]:文中部分引述《中國兵器事典》《武術實用技法精粹》

   http://www.rsw.com.hk/rick-katar.jpg 
   拳刃近似圖,志乃手拿的護手處為木製,刃鋒開叉




武打好久沒寫有點生疏

對志乃的映象很好,因為,玩火影版LF2用志乃玩得很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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