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 18:27 P.M.
太早到了。鳴人看著手錶不自禁唉嘆。
跟小櫻約在這個鳥不生蛋超荒涼地帶,獨自靠著摩托車不知所措,像他這個手機只有講話功能的古人沒有娛樂可言,只希望小櫻能早點到。
保持警戒,鳴人豎起耳,目光每隔幾分鐘自動全方位檢測是否有敵。
回想起下午那一戰雖未打完,但的確使他熱血沸騰,實戰的渴望在胸腔洶湧浪擊直達頂上。
他學武,但從未與人一拼死活,即使在學校裡的搏擊課程也沒有刀鋒迫在眉睫的真實感,夠刺激的。
直覺告訴心底,他還會在碰見那男人,或許那男人正往身邊來也說不定。
只要他的手裡握有鑰匙,那男人非來不可。
山腳下,摩托車馳騁的聲響穿越柏油路奔騰直上。
鳴人心底想,來了。
毫無偷偷摸摸之意,大方的騎乘重型機車瀟灑前來,聽聞那令人精神振奮的引擎聲揚長劃破靜寂。
男人將重型機車停離鳴人十公尺的路邊,頭帽摘下,一頭長髮烏溜溜的在肩後飛舞,眼神凌厲。
「漩渦 鳴人,我的名字。」鳴人面對強敵時心裡雀躍的很,嘴角的酒窩藏不住。
「日向 寧次。交出鑰匙。」名喚寧次的男人一步步走近。氣氛緊繃。
「打得贏我再說。」鳴人拋出一記挑釁,鞭和?已拿穩,側身之姿,左鐗為先鋒手,右鞭於腰腹間,準備迎敵。
近約兩米距離,寧次冷哼,右袖口落出一繩標,唰的繩索急急竄出直奔腦門!
鳴人以鞭擊落,鐗迅即欺上寧次胸前,寧次眼明手快以手上的鞭桿(為投出繩索無法及時收回的設計,避免近身戰落得無武器可用的下場)截下攻擊,左袖使勁一揮,另一枚繩鏢繞自腦後攻近,鳴人連忙往右避開,寧次自然不會簡單放過,操縱右繩鏢的手臂大幅度揮近胸口,掉落在地的鋼鏢如重拾生命的虎急切而猛烈的張嘴,眼看就要削進鳴人側腹!猛的一個低頭避開鋼鏢,另只鏢鐗身三百六十度旋轉擊飛,腳板使力、膝蓋一蹬突入!鞭身霎時斷成九節,不規律的棍軀朝身體一陣猛攻!寧次兩手握著鞭桿極力擋下每段鞭身的襲擊,再加上那只鐗簡直是同時有十只武器在發動攻擊!很強,但仍足以應付!忙不迭鞭桿數個旁敲、剁、滾壓制住鐗,另邊勾住斷鞭間的鍊條往下硬扯,身下可沒閒著!趁此空檔,轉腰發力、力達腳勾,為了狠踢腳跟使其倒地,可鳴人更快!前腿瞬刻狠狠踢中脛骨!寧次吃痛速往後一跳,同時間兩只鏢再起,鏘一聲,鳴人分神擋除疾飛逼進的鋼鏢,右手卻被繩索緊緊纏住,寧次猛的一扯,看準鳴人往前半步移動重心的瞬間,蹬地凌空,飛腿猛衝往面部踢來!被鎖住的右手無法防禦,急急蹲下、移位,改讓右肩吃下一記火辣的腿擊,寧次甫才落地、腰一擰,飛腿又來!已作足準備的鳴人,當下側步腰身一軟仰看對方的腿掠過上空,唰唰鋼鏢直逼大腿,一個旋身漂亮踢飛,瞬間鳴人感覺到右手的繩索鬆脫,對方已站立於三米遠處,右手猛力一抽,九節鞭瞬豎如鐵棍,速速攻去!
十幾次鏗鏘響聲刺耳的激起火花,挑、刺、攔、撥、蹦、劈,兩人短短十秒間已來回二十幾次的攻守,兩人都被錯手擊中,但鬥志不退!互不相讓的兩人拼了命的找出一個縫隙擊中,可同時間也被閃速回擊,即使有痛楚那也是打完的事!
寧次突如一記凌空膝狠狠撞擊心窩,鳴人避無可避,再加上飛旋而來的兩只鋼鏢,被撞飛失去重心的鳴人,手一著地立刻挺腰連翻三翻,可肩與側臉讓鮮血沾濕了衣裳。
動真格總會見血。
以手背擦抹,一道血口子仍滴出血,鮮紅欲焱,似眼中的熊熊戰意燒著正烈。
沒割斷筋腱不算礙事。鳴人對上寧次絕冷的金眸,毫無退縮。
「停手!」清脆女聲大喝,鳴人一回身見小櫻來到,身邊還有鹿丸。「你們究竟在圖什麼?」
「我只是奉命行事。」寧次默默收回繩鏢,三對一太不利,必須迅速撤退。
「站住。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寧次不語,自袖口射出一枚鐵片,拂袖而去。
小櫻撿起鐵片(每個殺手幫派都有規制的圖紋),上面是她從未見過樣式,皺眉,遞給鹿丸。
只見鹿丸臉色大變,瞪大雙眼,「從不介入武林的獨鶴樓!」鹿丸驚呼,「他們早絕跡了一百二十年!」
「獨鶴樓?」小櫻沒聽說。一旁鳴人安靜掏出手帕擦血。
「是百年前最盛的殺手幫派,自名正義只殺惡人。可是獨鶴樓的掌位者依約前赴一場武鬥--我記得是姓宇智波的前輩--敗下,從此退出武林。」
「宇智波?」這不是佐助的姓嗎?小櫻驚訝。
「宇智波乃獨行家,僅追求功夫的精髓,專和高手對決,形跡飄渺難追,聽說去了跨洋去了西邊。」
鳴人像小櫻招手,他看不見肩傷自己難處理,小櫻小跑過去,檢視傷口,略心疼的說:「這得去醫院縫幾針。」一手幫忙壓制滲血。
「鑰匙。」鳴人自胸前暗袋摸出來,還有一張紙條。
「東西在銀狼那?」小櫻只覺得今晚的會議勢必得跟銀狼好好談,如有欺瞞,那便是另有所圖。
「我去佐助家的時候有個女的攻擊我,像叫什麼呃……手鞠!對、就是這個名字!剛剛那個叫寧次的本來還幫我跟手鞠打,也不過是一脈合汙。」
手鞠?!小櫻吃驚的與鹿丸交換眼神,居然是本尊行動不是其他殺手,段藏怕鑰匙外漏他人手中?可手鞠現在的行動還是代表著殺龍樓,究竟是哪邊主子的意思?--反正都是敵人。下此結論的小櫻決定先關注眼前的傷口,肉白血紅,沒有中毒的跡象,只需縫合。
「謝謝你,鳴人。」小櫻非常感激她的朋友是用性命搏鬥來爭取這只鑰匙。
「小事一樁啦,不過被割個流血而已。」鳴人無所謂的說道,一邊把鞭甩成九節、繞於腰腹間,鐗插回背腰的環套子。
「如果不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絕對不會把你扯進來的。」小櫻說的有點急,看見朋友受傷當然難受。
「說什麼哪,朋友在這種時刻才重要啊,鹿丸你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不過在有風範厲害的人瘦了傷還是得去擦藥,懂嗎?」
「少婆媽了你,這點事我當然記得。快走吧你們,怕待會有別的跟過來。」
沒有跟鳴人解釋一句他卻願意幫忙,只需彼此的信任就足以承擔起一切,無論是疑問或者傷痛。
因為你們是我的朋友,不必解釋也是可以的。
友情是最堅固的橋梁,勇敢的建築在洶湧的河間,不畏大浪。
「切記注意週遭變化,別跟不認識的混在一塊。」鹿丸叮嚀。「走吧,小櫻。」
「回到家發個簡訊給我讓我安心。」小櫻說。
「快回去等我簡訊吧!」故作元氣的鳴人回到摩托車,催車飆下山彎。
鹿丸載著小櫻離開此路交界點,往下兩座山爬行而去。
「鳴人那武器是怎麼回事?」小櫻自然有注意到。
雖然他們知道鳴人博擊的成績優異,但拿出像樣的武器又是另一回事,反而像武林中人,而且他們並不知情鳴人學過功夫,鳴人總愛嚷嚷一些跟他相關的事,可武器卻隻字未提,似有隱情。
「我原本也以為鳴人不過是平凡人,但鞭和鐗的功夫沒有門路不可能自學而成,一定有誰培育他,而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鹿丸沉思,他從剛才便注意到此事。「我查過鳴人背景,單親與母同住,母親是紡織廠的工人,工作跟住家換的頻繁。」
「一個單親母親為何住家更換頻繁?在躲避什麼?」
「該好好查查,但鳴人不會攪和進我們這淌渾水吧?還是先以當下為重。」
「也是。」小櫻直覺鳴人身世有異,但鹿丸說得沒錯,他們已無心思管其他事。
「或許銀狼出面只是以佐助的死為藉口,說不定跟那東西有很大的關聯。」
「我們今晚先按兵不動,看銀狼怎麼說。」小櫻現在也覺得銀狼的動機不純。
「只希望他不是我們的敵人,那我們可是放虎歸山。」
鹿丸與小櫻兩人心事重重。
車身緩緩被山林吸入消失蹤影。
TBC
嗚呼呼寧次超瀟灑
話說上篇寫的超卡收尾超爛(還不快修)
但鴛鴦鉞加上狹窄空間多重因素我腦內影像寫不出來
超出能力,我有自知之明,速速收尾
這篇武打寫的就比較順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似乎是劇情派的(很想成為武打派)
好吧鳴人快去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