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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之上的毀滅 × 拉神拉 

4/9/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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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黑的故事。
◇暴力注意,不適者請勿下拉。

*


肅殺之氣與濺起塵土瀰漫周遭,拉比緩和呼吸聚精會神哪怕是一片葉子落下也肯定能察覺,手心滲著汗,雙手握著鎚棍,手臂因緊張而繃緊了肌肉。

拉比已經消滅三隻Lv.3以下的惡魔三十九隻,過度使用火判的後遺症使他光是拿好鎚都會痠疼,然而他的武器不能放下,與千年伯爵大戰已在一個禮拜前爆發,如今只要是驅魔師都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

書翁那時候語重心長的要求他逃,「我這一生就你一個傳人,決不能讓你死了,拉比,這裡我們不能留。」

拉比收斂平日的嘻皮笑臉:「千年伯爵下的令是殺盡驅魔師,我不可能逃得過,你先走吧,離戰場越遠越好。」

書翁嘆了口氣,丟給了拉比一隻鋼筆。

「讓你用這隻筆把這整段事情給詳載下來。」

「給我?你連碰都不願讓我碰一下的寶貴鋼筆欸。」

「誰說給你了,你以後得還我。」

拉比一笑,他明白這是書翁讓他千萬要活著的意思。

「謝了。」

拉比沒猜到的是,這隻鋼筆代表的是書人的傳承,他在剛才得到了上一任書人最大的期望與祝禱。

裝進一個紅絨布袋,就放在最靠近胸口的拉鍊口袋裡--瀕近心臟的位置,這就是他對書翁的保證。






惡魔大量被拉比各個擊破,然而隨著時間下來體力消耗過大,就算惡魔已剩餘三隻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這些惡魔全數是派來追殺他的,肯定有後援,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正當拉比再次舉起鎚對準撲來的惡魔硬是使勁揮了過去,那隻惡魔卻猛的僵在半空被鎚擊飛,拉比心裡先是察覺不妙再來是一陣如死氣的絕望壟罩,他看見了一隻LV.4的惡魔!

慘了。原本自己跟LV.4對打贏的機率也僅有兩成加上這幾天被追殺下來體力透支,他……逃不走也戰贏不了。

怎麼辦?

拉比恐懼的發現自己可能會死的事實。

他不敢放鬆手中的武器。

「原來是個怕死的驅魔師啊,呵呵。」LV.4取笑了拉比隱忍不住的恐懼。

頃刻間一隻惡魔被切成兩半朝LV.4砸了過去,使的LV.4逼不得已拉開了距離。惡魔軀塊冒著白煙,這只會是聖潔所造成的現象。

「發什麼呆,臭兔子。」

此番話一出拉比便意識到是誰來了。

「阿優?!」

「我後面還有一群惡魔追著跑,再慢一點就殺過來了。」



LV.4咧開一嘴的尖牙吐出數個高速光彈,衝破空氣對準神田和拉比倆人直擊而來,光彈驚險的穿過他倆的中央瞬間他們本能的朝兩側反向奔跑。

拉比猛的停下躍起就要再使出火判,火龍張狂的衝破地面震動天地,挾著連空氣也吞噬燒盡的氣勢往LV.4猛攻了過去。LV.4用雙手擋住身前,火一下子就吞滅了它,然突的比火還要強烈的光爆射,火龍被打穿潰散成火星點點,LV.4好端端的沒傷至一塊皮現身,拉比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完全傷不了LV.4!這是他最強的攻擊!

LV.4猙獰的瞪視拉比,一秒間它決定先幹掉他。光彈攻勢猛烈的朝拉比湧來,他鑽進地上的窟窿而身上多了好幾個燒口,還來不及喘口氣,霹啪聲響起頭頂上的柏油碎裂,裂縫中LV.4的大臉遮住了光,一隻手猛力鑽過柏油狠狠捏住他的脖子,頓時他的腦子被一片窒息的黑給淹沒,身體被硬生生撞出地表背脊刮得鮮血淋漓,卻在下秒間又跌回地上。

拉比疼痛難耐的仰天大吼,伸手要取鎚卻發現不見。

「在找這個東西吧?」

LV.4愉快的格格笑著,兩根粗厚的手指夾著拉比的裝備型聖潔。

它的手掌一握傳出了鎚破碎的聲響 ,一道蒼藍身影躍過拉比嚇傻的瞳孔--

--拉比失去思考能力。他僅有的武器被摧毀了,如被耍弄的玩偶般輕輕一捏就碎。

LV.4惡意的笑容在眼中被放大在放大,神田的劍砍了過去也蠻不在意的只伸出單手。

「毀了你們、毀了你們。」LV.4近乎瘋狂的大笑。

拉比只覺得他的心臟恍若破了個大洞,希望之砂從那裡迅速流失-- 一片漆黑。






他們在上空激烈交戰,拉比顫巍巍的起身,底下的柏油濺上斑斑顏色,他明白那是他的血跡。

LV.4已經不再看向拉比,彷彿拉比是隻被折斷硬角的公羊毫無攻擊能力,他就只是隻待宰的羔羊。他的血液將被獻祭給這場戰火。

拉比頓時慌然無措,他摸著接近心口的位置,那隻鋼筆好端端的擺在上頭,他回想書翁的話語,嘴角流露出苦澀的笑意。

電光石火間他拔出惡魔屍塊旁的ㄧ支劍柄衝上前線。

他不要死。全身的細胞都在尖叫嘶吼!



LV.4專注與神田對招上,眼尾瞄見那破爛可憐的影子,它先是把神田給逼退,又馬上做出發射出光彈的的姿態,神田反應靈敏一旋身就要把拉比拽往下跑,拉比臉上卻是一副拼死的神情。

「我倒要看看你們驅魔師死了以後到底會不會上天堂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田迅速將拉比踹了下去,光彈馬上就要將他吞滅。

拉比掉回地面痛的溢出呻吟,一睜眼就看見神田驚險的躲往一棟樓的背側,再迅捷的把攻擊引導擊垮一棟又一棟樓房減弱攻擊強度。

LV.4離開那烈焰般的光擊朝拉比飛撲下來。

拉比拔腿就跑卻又立刻摔了一跤,LV.4的大嘴喉嚨黑影就要咬掉拉比的頭顱--

「啊,我就要死了。」

心底一片寂滅的空白。










一道閃亮的劍光劈來,逼得LV.4偏了方向咬穿地面,它呸的吐出咬碎的黑柏油塊立馬又攻了過來。

那一刻拉比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然而如鬼魅般的神田出現把自己給撞開,只被咬去腿肉的部分。

這時候在拉比在神田背後觀望那奮力搏鬥的身影,自己的眼淚卻像快要掉了下來。










*


跟廢人沒有兩樣。

拉比憂心忡忡的望著樹根外,冰冷的霧進滲入由老樹根交織成的樹洞,不見神田回來的身影。

自從昨夜至天明都沒有再回來,拉比心底暗暗祈禱神田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獨自闖進惡魔盤據的地盤中。

要不是自己的右腿連肉帶筋咬翻出來,動一分就疼的他齜牙咧嘴,才不會讓他一個人到外頭去。

「是男人,就不要連這點傷口都忍不住。」

「阿優你--可惡!」

要不是那時候一個元帥加入戰局他們不可能會活下來。

要不是拉比傷殘,他們受到追擊神田只有獨自一人挺身作戰。

他拉比成了一個廢人,蹶了一條腿還失去武器,他甚至沒有保存聖潔的碎末,罪惡感正猛烈的嚙咬拉比的理智。

他快要崩潰。

當他們逃進森林中的這個地方,拉比甚至連開口要神田不用管他都辦不到。

只有靜靜聽著神田說要去尋找水源,然後點頭,看著那頭束起的馬尾甩了一個半弧消失在洞口。

他承擔不住沒有他的世界……







神田帶著盛滿水的一截樹幹回來,樹幹上潦草的刀跡,中間的肉被取走。拉比接過水望著水映出的自己,既憔悴又狼狽,他撥了撥亂了的橘髮。

「水源很近,附近也有結果的樹,糧食暫時不用擔心。」

「阿,謝謝。你要不先睡一會吧,都徹夜沒有休息了。」

「嗯。」

神田側臥於潮濕的黑土上,闔起眼沉沉的睡了。



拉比心想,那樣柔和的神情,實在不像是一個殺的風風火火的驅魔師。

他守了一整個夜晚,只為等他回來;他又守了一整個早晨,儘管精神狀況極差,卻硬是咬牙熬過。在這種時候還失去警戒能力,那麼他連留在神田身旁的理由都不在復存。






神田醒來後,去外頭又再次取了水加上幾個紅肉的果實,他們一塊吃著,很甜。

他們討論起這場大戰,拉比心底卻不認為他們最終會贏,LV.4對他的精神沖擊太大。

「你已經失去聖潔了,你不在是個軀魔師。」

「你想說什麼?」

「你在這場顫睜扮演著什麼腳色?是驅魔師還是書人?你既然失去驅魔師的資格就不要在攪和進來了。」

「就算我可以退出這場戰爭,然而那你呢?」

「我會繼續參戰。」

「我不要離開你,你要丟著我就走了?」

拉比真恨自己的軟弱。

「我不會。」

「但是,惡魔遲早會循著聖潔的氣味發現這裡,你將不再安全,何況,你身上有傷。」神田皺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阿優,你怕我死嗎?」

「……」

「我怕死,我更怕我死之前竟然沒有人陪在我身邊……但我也不想拖累你,阿優。」

拉比鼓足了勇氣說。「我不會成為你的負累,我會自盡。」

拉比笑笑著說的叫堅決無比,內心卻想摀臉痛哭一場。

他側過臉接著說:「我沒有能力保護你,也沒有能力保護自己,但我還有勇氣自盡。」

沒有聽見神田回覆一句話。

厚實的指骨放在拉比腿上,沉默的處理起拉比的傷口。







神田清楚,戰爭的殘酷,殺戮只分敵我無論傷殘老幼。他不該留在這裡,可他走不了……

他也無法放心他一個人,尤其在傷重並且無法自衛之時。

他靠在拉比的肩上假裝睡著,但腦子卻清明無比。

惡魔很快就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中央淪陷後就在也沒聯繫。煩憂與焦躁在繁衍滋長著,如藤蔓,絞上他的脖子。






拉比的腳傷急遽惡化,到了他認真考慮是否該闖進鎮裡讓醫生治療,否則很快的就只有切除一途。

拉比的臉色蒼白,近來高燒不退只喝水與少量的樹果,他會死的‥‥

「我不能死……」夢囈的碎語滾落而下,神田聽的心臟一陣悶痛。

他是書人僅有的傳人,所背負的使命是那樣龐大深沉,要是他死在這裡,世界的歷史也就斷了。

神田此刻才發覺,當時拉比對他說的那番話有多麼任性,有多麼不顧所有的堅決……

拉比不能死。

神田小心的抽離背讓拉比躺下。

「怎麼了?」拉比發燒半昏半醒的問。

「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神田做出承諾,留下幾天份的水量和果實後便朝向鎮裡前進。







隔天燒退了,拉比卻發現身旁空蕩蕩只擺著很多的果子,就知道神田已經不在了。

他走了……

情緒瞬間天崩地裂,恐懼果然還是成真。

只剩他自己了、只剩他自己了。

無論是成為書翁的繼承人,一輩子孤獨的漂泊閱歷戰事;或者成為驅魔師,與惡魔拼鬥廝殺,最終最終,受了傷的他依舊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麼……

種種壓力底下的他終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哭嚎了起來,那樣難聽卻令人心碎無比。

他朝向整個世界哭喊著,發了瘋般的大吼,嘶啞的喉嚨顫著哭音。

「優……」









神田從很遠的地方就能夠感覺到,眼前的城鎮徒是一座殘垣,感受不到半分生氣,顯然的,那裡遭受惡魔襲擊過了,說不準還被當作基地給占據。

神田停下腳步,假若那裏只是座聚滿惡魔的城鎮,自己到那裏就不俱備任何意義,他要找的是醫人的醫生。

然而,除了百尺外的城鎮就在也沒有其他文明的蹤影了,他不能跳過這裡,他必須穿過這個地方才能到下一個城鎮。









拉比嘗試站起來,然而腿上的傷口疼到筋骨深髓,光是挪動一點點,都令他當場痛的僵住至少數秒鐘。

難道他真的成為廢人了嗎?

不行,他必須要能站的起來,拿著神田留下的那截削尖的樹枝,防衛所有危險性。

獨自奮戰。全世界的人就剩他一個在這裡,徬徨並畏懼著未來的來臨。



孤獨如死寂的寒煙環繞著他,他深吸一口氣,心底發著寒顫。

就算是一隻狐狸也能咬死他,他想。更沒可能活得過惡魔的攻擊之下。

那樣孤絕的冷清,包圍住了他,他撿拾起一個樹李子啃,酸澀汁液頓時充斥滿腔,就同他腹中的苦水一樣的酸的懾人。

那些不安與恐懼沉到肚裡聚成一個酸蝕湖,只要拉比試著回溯起溫暖好笑的回憶,或者跟神田在一起的過去,都會很快的被他肚裡的黑洞給吞的絲毫不剩。他的眼底消沉的只有黯淡的茶色。

那些黑慢性侵蝕著理智,先是到了眼,再來就是心臟。

啊,自己果真被全世界給拋棄了麼?……









神田小心翼翼的沿著城牆走,城內恍若廢墟,不帶生命色彩,也不見囂張的惡魔流竄,這裡,就如同是被丟棄的角落,環繞著寂滅的安靜。

他暗自心想拉比能撐一會,只要等他拿到藥或者帶醫生回去就行了。

拜託。他心道。他不是拋棄他。


雙手一使勁翻進了一戶後院,這裡還算幸運,只有圍牆被打碎,樓房倒是完好的。神田警戒的靠近。

在屋內除了他自己的呼吸聲,沒在聽見半分其他聲響。

人去樓空,大部份的東西都被帶走了,希望醫藥箱內有留下一點藥。

翻找起藥來,他驀的有種不詳的預感,六幻一拔朝後腦出力一伸,鏗鏘聲乍響,有隻惡魔猙獰的瞪著他,就倒立站在天花板上。

搞偷襲的卑鄙惡魔一隻。

神田喚了六幻的名,聖潔與之共鳴,劍身發出奪目的光。


那只是Lv.2的惡魔,不出幾招就成為刀下亡魂。

神田因為找不著藥箱而備感焦慮,最後他只好放棄這間空屋,朝下一間探去。

拉比,等我……









拉比覺得這環境安靜的要讓他瘋了,獨守著一個人的空氣讓他膽怯,整顆心不安的懸在未知的危險之中。

然而上頭一陣風驚鳥起,還有樹幹被折斷的巨響,拉比很快的便意識到有什麼到這座林子來了,而且是針對著他而來。

不能死在這裡。

頂上樹根交纏的土壤些許的崩落灑在橙橘色的髮上頭,拉比一手扶著洞壁一手抓牢了那截削尖的樹幹,臉上尚未退卻的陰暗與沉定,這裡大抵是他最終被埋葬的地方。

整塊土地都在搖晃,頭頂上響起摧毀的聲響撒進了光來,拉比瞇起眼,努力看清這個沐浴在光底下的惡魔長什麼模樣,還來不及作出反應馬上就被一條尾巴給捲了騰空。那惡魔低低的笑了起來。

猛的右腿撕心裂肺的痛楚,一個物體掉落在地的聲音傳進耳底,拉比想是他那受傷的右腿給撕斷了,蒼白的臉龐盡寫滿了痛楚。

而惡魔沒有停下折磨,接著是左手喀的給扭斷無力的垂下,面對這無比的疼痛拉比忽的有自盡的想法--

「給我?你連碰都不願讓我碰一下的寶貴鋼筆欸。」

「誰說給你了,你以後得還我。」

拉比一笑,他明白這是書翁讓他千萬要活著的意思。


他真的覺得自己要發瘋了。

內臟正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擠壓,鮮血從喉中噴灑出空中,拉比的嘴唇沾滿了赤紅,與那頭亮眼的橘髮刺眼的相互輝映著。

拉比笑著。




要跟你說對不起了,熊貓老頭,筆沒能還你……

阿優,我一直都在等你回來的哦,不過已經沒辦法了呢……


雙眼突地暴凸、臉色一僵,凝滯於唇邊的氣息頓時斷絕。






一直以來,他的任性抱歉了……









神田搜了第二間房子後思索了一下目標便轉為為醫院,他早該先朝醫院邁進才對。

醫院裡頭依舊無人,刺鼻的藥味中他找到了ㄧ些止痛劑還有縫合用的針線與手術刀,總是有些收穫了。

他毫不留戀的往林子裡奔,甚至沒去試試電話和其他人聯絡,如今還有比一切更重要的事,比驅魔師對上千年伯爵的世紀戰爭中更重要的,是回到拉比身邊。

每一奔馳而去的踏步是那樣的堅定,方向只有一個。所有景象都成為風被他拋在後頭。

還沒踏進森林前神田就先止了步,因原來的森林已不叫作森林,本來挺拔的樹沒有一棵完好的挺立,折的折、斷的斷,這是一幕令人震撼的景象。

瞬時神田放下了藥抽出六幻急奔。

不要有事!拉比!


而映入眼簾的絕慘的畫面,一眼就叫神田崩潰了。

拉比身體被撕成好幾塊部分,血灑在一片慘綠之上。離他最近的,是拉比不能瞑目的頭顱。

地面突地震動,神田往左側望了過去,那是一隻他從未見過的巨大惡魔。

此時他眼中只有凌厲的殺意,握緊了六幻就攻了過去。

它殺了拉比!

給我死!


六幻刀刀破風的呼嘯聲恍若悲鳴,正替著神田心中鳴泣著悲憤與傷慟。

那不是神田能應付的來的惡魔。那是千年伯爵最新升級過的最強惡魔,就算是元帥等級也不見得會敗北,神田的招式只換得了皮肉傷,卻沒傷到核心,這些攻擊的代價要了神田的一隻手跟一隻眼睛,卻絲毫沒有停下攻勢。他瘋狂了。


盲目的殺氣與全然無用的攻擊,神田同樣的被捲到空中,右腿傳來劇烈的疼痛,接著神經被撕裂的痛楚使他扭曲了臉孔,然後有什麼落到了地面發出了響聲。


碰咚。這是第一條腿。

碰咚。這是第一條手。


那隻惡魔低低的笑著。




神田疼的連淚水的滾了下來。

我回來的晚了……拉比……

你是在等我的吧?……




碰咚。這是他的肝臟。

……啊,接下來這塊滑溜溫熱的就是心臟了吧。



最終的痛楚延燒了他殘缺的身體,失去最後一口氣息。

神田的頭顱被硬扭了下來,扔在鮮紅的草地上,與拉比的頭顱相倚。

惡魔依舊低低的笑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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