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口。
當小澤被發現的時候,溢於地板上的腦漿已經有點乾了。
當小澤被發現的時候,溢於地板上的腦漿已經有點乾了。
他姿態僵硬,身體被折成幾段畸形,後腦杓的破裂引出了一潭赤紅,積鬱在濕漉頭髮,如今卻只像一灘瘀血。
野平忽視那雙可怕又空洞的眼眸,蹲下來,用手指沾了沾地板上的黑血塊,舔了舔,然後皺眉。
靠在牆邊不太自在的鈴彥皺著鼻子問:「怎麼了?是不是意外摔死?」
「不是。」也平伸出紅嫩的舌頭又舔了一次,彷彿吃到噁心的東西臉孔有點扭曲,「有靈魂的味道,是蓄意的。蓄意死亡的人靈魂不會散去,而依附在軀體的血液。這個人嘗起來特別苦,應該積了很多怨氣,而且過不久他就會在這裡昇華成怨靈。」
「你要管嗎?」鈴彥臉色發白,雖然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人,但還是覺得不舒服。
「不了,我們可是出來度假的。」野平聳聳肩,繞過了屍體,繼續下樓,鈴彥逃也似的跟上。
野平面對的鏡子咧開嘴,兩顆突出的虎牙映出反光,可以看的出來牙齒保養得很好。
食指關節敲了敲右邊的虎牙,又捏著牙齒搖晃感覺牙齒鬆脫的程度,顯然還要再過幾個星期才能掉下來。
野平兩顆虎牙總會定時脫落,再長出新的小虎牙,每當牙齒掉下的前幾天他都不愛開口說話或者吃飯,因為那個缺牙的洞讓他看起來很可笑,不過幸好牙齒生長的速度很快,三天就有尖白牙齒從牙齦冒出,像一塊杏仁碎片黏在紅燒肉上。
兩個星期過去,小虎牙徹底長成,他就會到外婆家的圈養的雞群裡抓雞。
總有隻不幸落在他手中的雞,他張大嘴,露出嶄新的虎牙,用力咬斷雞脖子,噴了一嘴血。
古老的傳言云,用雞血漱過的新牙會特別銳利。野平家裡執著傳統,他從十歲起就開始自己殺雞喝血,在那之前他掉牙後都是由母親端來一碗紅彤彤的雞血讓他漱牙。
過了十歲,男性性徵的確定,是謂自立。他在雞圈裡追著雞撲騰撲騰的飛參雜怪叫,片羽光影,瞪大眼盯住眼前一隻隻獵物令他興奮不已,脈搏激烈而張狂的快速奔跳著,他要掠奪、撕裂、嚐鮮甜的血。
大功告成,他抓著垂軟的雞身,踱過雞圈,來到廚房外,當母親看見他臉上與衣裳沾染紅漬,便會欣慰的拍了拍他的頭,「真好、真好,就像你爸爸那樣。」
每當母親提到父親時眼光總會特別溫柔,受到鼓勵的野平更不排斥這項娛樂。媽媽喜歡他這樣,他便覺得這是一件對的事情。
回踏進家中也平便會立即進浴室,不是為了清洗,而是欣賞鏡中自己的模樣,他特別喜歡沾了血的唇瓣,與上下鼓動尚未發育完全的喉結,眼神參雜著一點迷離與性感,野平很滿意這樣的自己。
TBC
沒貼文覺得空虛寂寞冷
滿喜歡這篇調調的
我發現我的原創都挺陰暗的ㄜ......
還有一篇高一寫的算是恐怖驚悚風格
很早之前就有人說我很適合寫鬼故事
但我膽子小根本不敢寫ry